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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城记

  律师在跟内务部警察沟通,谈及家母生病的原因,最终决定取消对我公司的查验,律师送来护照,嘱咐我不要忘记回头签。 在3点钟移民局的下班时间,移民官还没审完我的护照。女性移民官以为那本红色护照是我的,挑出来放到男性移民官案头,3点前处理好才发现不是,又重新找出来。 他安慰我,会帮我处理好。 拿到回头签,回到家,与妻女吃了顿饭。妻子要送我去机场,我说不要了,女儿帮我叫了grab.我们在家门口拥抱告别,大米着急的呜咽。 前一天听到消息时,我努力心情平静,只是在早餐时没有控制住脸部肌肉。妻子默默的摸摸我的头。 凌晨的航班,到浦东机场,顺利过关。没有意外。再转机。到医院,跟母亲轻松的开着玩笑,听她抱怨我平时不来看她,说一些闲话,不经意的说,趁我在把一些手续办了吧。 我笑着说,等你好了再去办吧。 母亲傍晚吃了些蛋羹和蛋白粉。姐姐说这是最近几天吃的最多以产品,看见儿子来了,女儿在不管用。 回到姐姐家,父亲已经认不出我。这是谁啊。我说是xxx啊。 哦。 次日去济南找一个专业的医生咨询,应该是有好的方案,我和姐姐很高兴。 虽然租车公司的车空调坏了,一路桑拿一路风嘈。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提早睡了。 我吃完饭在客厅里喝茶,忽然听见父亲房间有声音,起身去看。 父亲慢慢踱步出来,手里拿着些纸,看到我站定,问:我老伴呢? 我骗他说:下楼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父亲问:去哪买菜啊?我说菜场啊。 他低头想了想,说:这是我老伴的病历卡,她忘了拿,没这个她不能看病啊。 我岔开话题,引导他在客厅坐下他沉默在那坐着。 我去厕所里待了一会儿,洗了洗脸,看看镜子。 父亲、姐姐、我在客厅静静的坐着,等待睡意。 等待岁月。 次日送父亲去医院办的养老院,不送已经不行了。 主任帮忙临时找的护工,是个四十多岁女性,据说风评不错,姐夫在那等她,我们赶往医院。 叫了救护车,想把这边的医院护工带走,她回家放电动车。 我给她50块钱,千叮咛万嘱咐要打车回来,不要乘公交。 还是等了一个小时。 我们和司机兼救护员已经把母亲装到车上已久,太阳下车里逐渐热了起来。 济南医院那边的主任打电话来了二次,做事干脆的他已经安排了病房和旅馆床位,被我们的拖拉气得隔着话筒也能感受到他在笑着摇头。 护工估计还是乘公交车了,也总算赶来了。 路上二个小时。 浑身剧烈疼痛的母亲一路折腾的很辛苦,病房上床时心脏受不了,剧烈喘气,千辛万苦坐上床,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