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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诺切特时期的智利经济改革(1974-1990)

  皮诺切特时期的智利经济( 1974 至 1990 年) 民选的左翼总统阿连得上台后,实行了全面国有化和社会福利大派送,导致资本大规模逃离,同时由于缺少收入,不得不借入大量外债和印刷货币,短短的三年时间,智利即陷入恶性通货膨胀,大规模失业与高负债。   阿联德的不幸是他当政的时候,铜价下跌,无法让他挥霍。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则恰好迎来原油牛市,可以供他挥霍。从而带来了委内瑞拉的总崩溃。   阿联德的不幸是智利人的幸运,经济迅速接近崩溃,导致军方政变发生。 这是五十年前的冷战时期,世界政坛还处于血腥阶段。阿根廷的政治轮换则是通过大选,右翼总统米莱上台,开启了自由主义经济改革。   皮诺切特屠杀了数千智利共产党员,数万左翼国民被抓捕刑讯。 同时开启了芝加哥学派在智利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改革。 回顾历史,需要注意几个特征。 一是通胀立即继续飙升,从 330% 左右飙升到 500% 。 这在阿根廷最近的改革中也看到了,通胀在短短的一个月里飙升到 211%. 米莱迎来了不出预料的激烈反对,左翼上街游行示威。 皮诺切特则用军队对付反对派,把他们从飞机上扔进大海、火山口、沙漠。 二是,失业率继续大增。 弗里德曼教授来到智利,建议皮氏盯住通胀,动用货币工具。 通胀开始回落,到 1978 年左右降到十几个百分点,到 1982 年降到接近 0. 三是,财阀在私有化过程中成为获益者。 这在俄罗斯的休克疗法中同样发生了,出现了七寡头垄断经济。 相信阿根廷也会同样出现财阀在私有化过程中获益。 智利财阀通过高杠杆融资控制了银行,俄罗斯财阀也同样高杠杆融资控制了银行。 财阀从海外获得廉价融资,进行内外套利,以高达 40% 的利差获取暴利,并控制了智利支柱产业。 但此时皮诺切特对芝加哥学派的新自由主义产生了疑虑,制止了智利铜矿的完全私有化,二是在 1976 年建立了智利国有铜矿。 这使得智利最强大的核心经济命脉没有被财阀掠夺。 这期间的新自由主义好坏参半,解决了恶性通胀问题,私有经济得以重新发展,失业率下降。同时财阀控制了铜矿之外的金融业和产业经济,贫富差距急剧扩大。 此时智利的财政收入也高度依赖铜矿,铜的价格在 70 年代后半段上涨,带给智利 70% 的收入。 由于皮诺切特政府对芝加哥学派产生了

安达曼海文集:人类的微观-下篇

  安达曼海文集:人类的微观 - 下篇 回到飞机上那一段,一个后座的小伙子起身帮我打开阅读灯。 我回头说声谢谢。 后来我想起在上海的几天,无论是乘公交车、地铁还是过马路,年轻人明显的表现出礼貌和忍耐。 坏人都变老了,而年轻人都变好了。 是吗? 朋友调侃我:你这几天被大规模网暴的是年轻人居多吧? 是的,他们似乎不辨是非,容易被人用断章取义对比的图文煽动,然后突然间胸中燃起要毁灭某个具体人物的嗜血欲望来,尤其是在正义的道德旗帜下,由于如此的容易卸责和泄愤,都不肯去做任何的信息检索,以确定是否真实。 然而你放之四海,所有的地域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下,都发生过类似的此起彼伏的声音。即使过了多少年,他们也不认为曾经无辜的伤害过什么人,自己是有错的。 数千年间,二千亿人类中有着如此多的聪明人,在历史浩瀚的烟云中,懂得了乌合之众的奥秘,学会了操纵和煽动,以达到惊人的毁灭力。 在法国人写出这本书籍后,现代政治学与传媒学的课堂上,已经堂而皇之的教授这些能力。 越来越多的玩家将此视为权力的实现之路。 朋友问,那你还赞同民主吗?你还赞同威权吗? 我记得 2014 年成立橡谷智库时,想要用机器来实现对数据的抓取和分析,从而导向指导交易。我从德国请来的数据博士,给我讲解黑箱模型和神经网络,在一知半解中,我难以真正的洞悉人工智能的力量。 而我也烧不起钱,后来就放弃了,遣散了团队。 可是我时常想起黑箱模型的理论,我对 R 语言一窍不通,在现实生活中观察世道的演绎,看见美利坚一片混乱,自由派与保守派撕裂的无法调和,美国人的文化撕裂更是愈演愈烈,直至群氓冲上国会山,这是震惊整个西方世界的行为,以至于欧洲各国领袖以空前未有的速度谴责米利坚,要米国人捍卫民主。 这等于古罗马共和的市民颠覆元老院,我当时瞠目结舌,对灯塔瞬间失去了信心。 持续了很长时间的迷茫,我不断观察整个世界的变化,东西方的变异。 而我的言论变得日益混杂,区域中间的钟摆失控般的来回无序震荡,因而缺少大规模的真正支持者,沉默的支持者有一些,甚至他们有时候也不满,不赞同我的看法。 移居北美的老友有一天在温尼伯漫天的雪中,靠在壁炉的炉火温暖范围内,给我打了二个小时的电话,谈论满天神佛、 order and law. 我终于对他讲我的见解:混沌是人类的理想状态,混乱是好的

安达曼海文集:人类的微观-中篇

  人类的微观 - 中篇 我对女儿说对不起。 因为我只有一个孩子,却不知道如何做父亲,我的太太也是第一次为人妻子、为人母亲。 妻子隐忍了生活中的苦难,一个性格缺陷巨大的丈夫,后来她采取了独居的方法来度过艰难的岁月,也就是在家庭中除了相关的义务,就去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学茶、读书、学语言、做自己的小生意、跟女儿讨论衣着化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婚姻。 我依赖她,后来我也知道她依赖我。 基本上我们到哪里都在一起,只是家中她圈出了自己的天地。 我们找到了相处之道,但在对孩子的成长和教育上,不断的试错。 这个家搬来搬去,飘来荡去,孩子也跟着我们四处流浪,在上海上了二三年托儿所和幼儿园,忽视了她的健康,留下后遗症。昆明上了一年幼儿园,清迈看了国际学校却没有留下,回上海上了二年半实验小学,严酷的教育让做父母的很不适应,对抗了爷爷奶奶和孩子自己的意志搬去一家国内国际学校,这家烂的够呛,只好迅速的搬离到了普吉岛读英国学校。 我焦虑,孩子也焦虑,于是孩子的妈妈也焦虑了。 她先放弃了,我后来也放弃了管手管脚,只是干预了二次学生间的霸凌事件。 在国产孩子离开学校后,女儿的社交环境变成欧美泰裔等等单纯一些的文化,女儿在读书和身心成长上才迅速的走向正轨。 我承认并不是在教孩子长大,而是教我自己,修复曾经黑暗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以至于走得更远。 后来我对女儿说,我并不强求你去读大学,哪怕你决定了不读,却学一门手艺,或跟着你妈妈做水果生意,或跟着我做金融交易,都可以。 但你自己应该要喜欢一样事情,终身喜爱的事物。 终身学习已经是我们以及以后世代的必然。 妻子默默的看着岁月的流失,一切碎片在时光之河里流淌,在陪我去医院检查心脏病的途中,她在车上突然用肯定句问道:小孩子 9 岁之前是最晚要出去了吧,否则文化上融合不了,潜意识真是很可怕。 实际上我们都体会到了,婴儿带着父母的基因落地,家庭的影响在上幼儿园之前塑造了性格和一部分自我;之后去幼儿园和上学,与现实社会接触,整个文化开始塑造其完整的自我,并形成潜意识人格。 每种文化有着无数共同点,也有着这巨大的差异,细微差异的开始就导致巨大分歧的终点。 这一个个不同的个体又组合成了族群,族群的文化和建制构建了文明,文明之间呈现的优劣,从最初的家庭、学校、文化现时塑造的个体潜意识缘起

安达曼海文集:人类的微观-上篇

  安达曼文集:人类的微观 - 上篇 你经常我说一句话:我来了,我看见了,我知道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不是在讲宇宙的宏观,而只是讲人类的微观而已。 人类所有的发明和发现都只是发现,宇宙万物与规则存在的历史比人类长的多,无论有没有人类,宇宙信息都在那里,人类的所有知识只是宇宙信息的一部分。 我们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宇宙真正的运行奥秘,人类终其一生直至人类毁灭也不可能知道宇宙运行的一切。 尽管如此,人类重伟大的开拓者还在冲向太空,目标也不过是近在咫尺的月球和火星而已,在未来的一万年里,人类毁灭的概率远大于冲出太阳系。 我掉头看向人类的微观:人类社会和我自身。 无数哲人曾经讲述人的自身认知和修行,我在长达半世纪的生命里,实际上无法理解修行的奥义。 因为我没有看到过死亡,没有真正体会爱。 直到我陪伴认知障碍的父亲在医院开刀,他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和无助,因为丧失了认知障碍,时而忘记身边的亲人是谁,我从他眼神和形体动作中无限的恐惧,看到了彻骨的孤独和终极的害怕死亡。 由于认知障碍是丧失了对一生人类群居生活中的行为规范约束,对亲人呈现的不再是现时的爱,而是呈现的潜意识的爱。 比如我的兄长,让他倍感骄傲的儿子,在世界的学术拥有巅峰的地位。 这种骄傲浸透在骨子里,潜意识无法磨灭,如同他记忆中的村落、城市、学校、单位、街道、老宅。 而长期的失望,则呈现在对小儿子的爱意丧失,那就是我了。 我在深夜的医院里,坐在父亲身边,看着他蜷缩着身体,双手交叉护住胸口,或许还能有梦,我不知道,但我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苍老的病容,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深深的往里塌陷。恐惧和孤独伴随着他,他的潜意识之海里完全没有身边陪伴照顾他的小儿子,也没有次日要来的女儿,我的姐姐。 我知道我已经丧失了让他能够骄傲的机会,随着岁月的流失,我未曾功成名就,没有声名显赫,甚至没有让他体会到依赖和安全。 而我时刻不能离开,因为他醒来的一瞬间,就会拔手上的针管,或拔尿管。 在凌晨的时间,太阳都没有升起,墨色的夜刚刚变成淡灰色,房间里闪着清冷的光,父亲悄然醒来,维持这姿势,双眼里充满了探寻和恐惧,谨慎的无助的孤独的看着这个世界,眼神阴郁。 当他看到我时,并没有爱意,而是充满了疑虑,慢慢变成恐惧和仇恨。开始挣扎着要下床,要拔针管,要拔尿管,要逃离。并对着

浮生七年风与海

  浮生 7 年风与海 2009 年至 2011 年间,我的人生出现了重大转折。 这之前我一直在建筑业厮混,已经十年。 在 2003 年至 2005 年间,我的生意不顺,到了绝望的底部,或穿底击破清损线跳楼,或谷底反弹。 实际上没有反弹,底部横盘了五年半。 1990 年代青年人的骄傲,在外资企业镀金的光芒,在野蛮的市场丛林里,磨损成了沙砾。 一块砖就是一块砖,变不成高楼大厦。 我后来告诫青年人,想要从商的,建议他们去小公司做学徒工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做。然后有机会再去大企业见识两年,要么一直做下去,要么看看就走。 欧美企业润物细无声的把员工驯化成了零件,其实教育体系也是培养打工人的系统。后来东方的教育系统接受了西式教育,也就心知肚明的把人训练成砖块。 再从中挑选人才,全面训练,培养成精英。 无论是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哲学学徒,还是春秋时期的百家老师,实际上在教育子弟时,都是在全面的培养,从为人处世到学识到武器到音乐艺术到社会管理能力的培养。 中国的私营企业最初是不知道的,他们追求效率和成本,一个人希望化作无数个人使用,丢给他们去做所有的事情,也就给自己培养了无数的人才和对手。 我后来遇见许多从私企出来创业的,或学徒工出身,或大学毕业后混迹私企得到老板赏识,给与资金和资源支持的,无一不比我们这样从外企或国企出来的人强悍百倍,成功率倍增。 而我只剩下骄傲和装逼。 对世道的傲慢换来糟糕的结局,后来在破产中,我开始俯下身子,从泥沼里爬起来,开始做泥瓦匠木工油漆工到包工头,才重走福建人孩子 15 岁开启的学徒工生涯。 同时我想知道这世界怎么了,于是自修经济学。 此时天生的一个才能帮助了我,那就是我的写作天赋。 我曾在小学四年级写出现代诗歌,却被班主任认定是抄袭的。即使她是喜爱我的。 我也被高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打击,以至于高考时语文成绩是最差的,物理和数学是超级的好成绩,在语文和英文接近覆灭时,以一本重点大学的分数线进入大学。 此时我在网络上的写作,尽管经济学的知识困乏,却因为笔触的犀利,触动了无数的读者。 这帮助我在 2009 年 -2011 年间迎来人生的契机,出版了三本财经畅销书。 畅销书的定义不是我说的,而是当时的编辑告诉我,财经领域这样的销量就是畅销书。 上百万的写作者, 7 成要靠

仇恨能带来什么呢?

  中文世界是非常撕裂的,在内纷纷内涵希魔没有和平犹太人时,在外也有逆向种族主义者要和平全体中国人的言辞,其自己也是中国人。 我在内网和外网均有自媒体账户。 其实我早在 2009 年就注册推特账户,但直到三年前才开始运营。 于是乎立即体会到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理解了内外的一体两面。 Pink 们和反贼们其实没什么区别,换个环境,双方就可以对调。 在宽松的环境里,他们冲击了国会山。在严厉的环境里,他们也谩骂国会山的宗国。 如果说 pink 们盲信简中媒体,反贼们不仅仅是盲信,而且自己造谣。 然后是支黑一大堆,伴随着精日精美精 …… 在内则是精俄。 巍巍一大奇观。 曾有一段时间绝望至极,至少是可以理解那些要把中国人集体和平的人。 后来看了英文世界也是如此,就慢慢释然了。 人性如此。 系统是最重要的。 一个混沌模型下的创造力要好于对人的完美要求。 混乱实际上是个美好的词语。 规则和秩序当然仍旧是重要的,否则混乱的黑箱模型就成了失控的黑洞,吞噬一切信息。 基本上这些东西都来自于教育和文化体系的 BUG ,各个文明国度的精英层都是杰出的干洗店老板,他们洗涤烫平一切脑灰质层。 以便他们成为合格的韭菜和生物电池。 使用的方式不同,决定了涸泽而渔还是维持生态平衡,也就是大棚蔬菜里的灌溉收割,还是牧场里的放养。 后者是为了维系活力。 以色列有一百多万不事生产的人,他们是不赞同有地上以色列的以色列人,他们认为以色列作为再生的神国,在想象中就行了,建立地上神国不符合教义。 他们的目的与哈哈们一样,只不过一个是不作为,混吃等死,以生育的比例慢慢替代掉世俗以色列,到最后就剩下集体不干活的以色列人占据整个以色列,从而饿死大伙儿,以实现和平以色列的主张。 哈哈们觉得时间太慢,其实也不太在乎以色列是否存在,否则怎么赚钱,半岛刚揭示了哈哈高层的收入,各个都二三十亿美元。 他们主要是为了维持仇恨。 实际上我们的两边也都是仇恨,不同的是 pink 们都恨米国与其相关的一切,反贼们都恨中国与其相关的一切。 仇恨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忘记自己电池的命运。 精英层从仇恨中汲取能量,并朝着生命和迈向太空的自由前行,以图进化为超级人类。 于是马斯克成为世界首富。 我有一次跟孩子谈知识,我说人类

幸运的年代

 不久前跟人闲扯,年龄各不相同,人们红着眼睛嫉妒70's的我,以及70后的我们。 读过一点历史,又不是太缺乏洞察力的人,对数千年中国的王朝史有着难得的共识,那就是兴盛平和的时代总是短暂,是命运打盹时偷来的闲暇,只有几十年的时光,然后就陷入周而复始的天灾人祸,跌宕起伏,人生如草芥,卷在历史的乱流里。 我们这一代如果出生在大城市,连我在农村忍饥挨饿的十年也不会经历,就像我从山东的盐碱地里,被持买火车票介绍信的母亲带着去上海省亲,一下子从顿顿吃地瓜干,还无法吃饱的状态下,到工厂食堂里翎琅满目的方块白米饭、小排骨、大排骨、红烧肉、带鱼、以及面包、糖角惊得满等口袋,以为到了天堂。 过了很短的时间,在工厂宿舍的阳台上看过漫长的穿绿色服装游行的队伍之后,就回到乡下,开启了在一间土屋里,抬头对着五个人像读书的时间。继续吃我的地瓜干,以及用墨水瓶装着煤油当灯,在土坯教室里上晚自习,被老师扇耳光,打头,和同桌撞头。 夏日里因去河里游泳玩水,被有经验的老师,在赤裸的胸口用指甲划过,就会出现白印子。于是一帮小赤佬在教室外的炎热阳光下罚站。 路过的母亲并不干涉,她正忙着去田里耕作,交小麦做公粮。 她知道城里食堂的美食是哪里来的,我并不知道。 后来回到上海,就遇上了激情的八十年代,然后在经济大潮的90年代步入现实,目睹一个庞大人口基数的国度,经历三十年的突飞猛进,实现了工业化和城市化。 一线城市已经赶上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准,除此之外的内地还在第三世界,因为我在2018年陪母亲回农村省亲时,那里的同辈人告诉我,小时候的伙伴一半已经死了。 死于各种疾病和苍老。 我曾多次跟人辩论中国30年经济的成功,与某个党派的关系。他们坚决否认。 那我问,既然你不同意这个党对经济成功的贡献,那你为什么把经济走衰的一切责任归于这个党呢? 对方不说话。 他们对这个群落长达数千年的原地螺旋毫无了解,对什么样的文化就诞生什么样的选择,拒绝承认,因而对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适应他们的政府,更加排斥。 我们总有一次机会会做的很好,就像管仲时期的齐国,汉文帝时期的汉朝,洋务运动时的晚清,国民政府时期短暂的二十年代。 这个族群的温良与模仿,在秉承儒生士大夫阶层短暂的治国能力下,在家族私欲吞噬整族群的财富之前,以及大规模人口损减,旧的既得利益者被摧毁后,总有增量空间去容纳一段时期的繁荣。 之后就被攫取了。 那时候天下即王朝,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