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浮海一生轻:楔子

十年浮海一生轻:楔子

 

万里孤舟远行

不闻尘世钟鼓鸣

白云赤日鱼腥

燕鸥飞渡欲天晴

千日靠岸寻旧

二十四时方醒

知君得此一醉

十年浮海一生轻

 

橡谷作最后一期论坛时,huihui从微博上得到消息,自己跑来我在半岛的公司,插进来跟大家谈了一通交易上的心得,他在前几年的股票上获益30多倍,抽出一部分投了EB5项目,已经审批通过,于是来告个别,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去了休斯敦。他的三个孩子都在美国出生,拥有了出生纸,只是夫妻俩决定去陪伴孩子们成长,辞去了公职。

我犹豫不决,由于公司刚进入第二年,投了钱,有了羁绊和不切实际的希冀。

女儿在实验小学读的很辛苦,每晚做作业到十二点。

于是搬去汾湖,在一家国际学校读书。

这里是湖区,附近有个古镇金泽,非常安静。因为各地的一些朋友知道我搬来住,想要过来跟我比邻而居,我就在金泽河边租了老屋,布置了一些简陋的桌椅,以便聚会。

静水一家从湖北过来拜访,考虑是否在汾湖买房。儿子一直在家自己教育,十一岁已经广泛涉猎大部头的各类作品,只是缺少了英文这一块,未能在国际学校入学。

老黄驱车从浦江镇穿越大半个上海过来几次,到处找农家乐和小馆子喝酒,后来终于被酒驾取消了驾照,现在早已过了五年,估计驾照已经拿回来了。

咸蟹在双廊最后一次见面后,已经过了三年,跑来汾湖镇上,深更半夜去找了家安徽人的黄牛肉店。他仍旧穿着不着四六,披着西服,拖着布鞋。闲扯了一通,就飞回广州,后来再也没有见面。

女儿在一家培训机构学钢琴,媳妇陪同,跟另一个学钢琴的小朋友妈妈熟悉了之后,相约也来到了汾湖的国际学校。

两家人见面的时候,才发现小朋友的爸爸是我中学同班同学。

于是住在湖边一个小型小区的相邻两栋楼,日常走动频繁起来。

过了些时日,同学见我一家人都皮肤过敏,女儿每天因身上剧痒抓的血淋哒嘀,就说不如跟我们一起移民新西兰吧,那里气候好点。他已经申请了全家移民,审批已经通过,等待投资汇款后就过去落地。

我仍犹豫不决。

恰逢股灾,新西兰的汇款通道开了个基金合法的口子,同学祈祷后得到启示,于是亏了许多钱卖出股票,把钱汇了过去。整个移民群里通过的一百多人,仅有十来个家庭汇款成功。二个月后,这个基金通道就被迫关闭了。后来他在新西兰入手房产和电力股票,一两年后又把亏损完完整整拿了回来。

我正好心情极差,就两家人家一起去了新西兰,在奥克兰找到几个神交已久的朋友,在当地聚会,住了一个月,对北岸感觉不错。回来后,又约DU一家去了一次,待了一些时间,给女儿安排学校,买车租房子。

DU一家对新西兰印象一般,回来后不久就去了北美,一晃五六年。

妻女签证通过后,我被拒签,移民律师收了二次钱后仍搞不定,妻子不愿意一个人去,我中间因对汾湖的学校有疑虑,跟另外一个哥们去了昆山一家国际学校,女儿入学面试通过后,回家的路上看着不远处雾霾如同瀑布般倒下来,想想过敏的女儿和过敏的我们,当夜决定离开来泰国。

一晃6年。

当年想去汾湖的朋友们也散尽了。

 

为了陪伴父母和继续维持公司,我两边跑了一段时间,每个季度回沪一次,待几个礼拜。家姐不放心,每年也到上海几次探望,觉得这并不靠谱,就商量把父母借走去她那里照顾。

父母仍对我回沪保有希望,争执了一年半之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姐姐陪他们高铁离开,我开车把父母的行李运往北方。

途径杨树叶子红黄的一路秋色。

老黄有了新女友,于是南下广州,临行前,我们在南汇的一个荒郊野外,找了家农家乐,喝了几瓶酒。他情有落地,在沪的事业刚起,就只好广州搬,重起炉灶。

中间有些失落,一个新加坡的老友患了癌症。此哥们儿从一家大公司离职,拿了高额退休金,却不休息,去天津开了个工厂,日益艰难,从三百多工人一路跌到剩下几个人,惨淡经营,妻子无工作,两个孩子未成年。

问如何,那哥们说喝酒吧。

老黄属于那种对金钱看得很淡,又喜欢自己做点事,不受约束,南下广州也为之如何。

新女友管着,没有喝得很醉,过几日到我公司急匆匆打了照面,就开车南下了。

我去北方看望老人,待了些时日,又回沪约了肠胃镜,排队时间很长,于是约在春节后,就飞回普吉岛。

女儿放假,于是去迪拜住了一个月,在机场候机时,我看到一些信息,给姐姐留言:似乎sars又出现了。

过了这么久,想来上海医院的预约已经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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