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与自由

 羁绊与自由

这里不是谈立场,只谈人生。

不太适合年轻人阅读,或者说,年轻人会厌烦这个话题,毕竟他们年轻,岁月悠长,人生灿烂。

我这几天基本上是这样,白天和母亲陪着父亲,因为他插尿管,又行动不便,所以要有人陪着。

姐姐也在,她的负担就比较重,要买菜、准备一家人的餐食、去医院预约咨询、洗衣服、帮父亲擦身体上药。

父亲上厕所,则我们全家上阵,三个人围着他在厕所里。扶着他坐下,大解后清洁洗浴擦药。

晚间则每隔两个小时帮他放尿,基本上就是我在睡觉前10点,12点,然后凌晨三点多放一次。母亲凌晨四五点就醒了。早晨六点,姐姐起来准备早餐,并和母亲一起服侍父亲穿衣服起来。

我也尽可能的帮姐姐摘菜、洗碗。

姐夫比较忙,但也会伸手帮姐姐做一些杂务。

你可以想象到,如果我不在,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在做。从白天到夜晚不间断。

我跟大家讲生活的细节,说两件事,一是不要以亲情的责任去绑架别人。比如象姐姐这样的状况,可以考虑把父母送去医养医院、请家佣,丢给我。

这都是人之常情和现实,因为长期这样照顾下去,姐姐的身体也会摧垮,人家一家人也会受影响。

但是因为医养医院不令人放心,愿意照顾90岁老人的家佣找不到,体谅弟弟带孩子在外读书等等,姐姐就只有这样去承受。

这就是羁绊的代价。

我在推上一年前就不再批评,只是因为羁绊,我的家在这里,家人在这里。他们不喜欢批评,我也就不批评,因为世道总是这样走,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而我要的是自己的亲人。

因而我把生意重新搬回国内,每隔一段时间回来搭一把手,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小家庭和父母姐弟都维系好。

这就让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各种谩骂大外宣、中共特务人员等等的声浪,在我那个粉丝过多的推号上,成为许多人是不是露出来发泄的场所。

我拉黑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拉黑了我,仍旧不停的有声浪。

裹挟。

这就是水泊梁山那帮人想要的投名状,在不断的威胁说你回去就抓你等等诸如此类的声音中,我回到了国内。

在目睹海内外怪诞现状后,我并未变得消极,而是借此看清楚了世界的本相,明白了自己家庭、家人、家族、朋友的重要性,超越世界上的一切。

但基于此,回到另一个话题,也就是羁绊之后的自由。

姐姐和我都被亲人的健康需要和责任困守在一座城一个街区一栋楼的一套房子内,这是生死爱意编制的窝,我不愿意用牢笼这个词来形容。

那么我是否没有了自由。

其实三十年前,我陪小朋友们去苏州的动物园,看到笼子里的狮子老虎来回的走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又有社会学家把人的一生轨迹统计下来,形成一个周二往复的单调线路。

有个心理学家承受不了,就觉得人生虚妄,自杀了。

我的人生轨迹无比复杂,曾在十几个城市乡镇长期居住,但是真正最终居住的也就是安达曼海里一个小岛上的一个街区里的一个房子。日常去的也不过是学校、家、街区附近的二个咖啡馆,其他购物消费的一些场所。

我多数时间是在客厅的书桌前,读书写作搜集数据做研究做交易,直到最近数月做水果,才跑到泰国的乡村野地,跑到中国的市场和物流处,轨迹放大。

然后再回到家乡,陪伴父母,在一套房子里,从自己的居室走到父母的居室到客厅。

守着亲人,沉浸下来,想到曾经有过的一个词:心囚。

然而我的心灵和头脑云游于宇宙万物、蓝色星球的数十亿人群构建的知识中,洞悉这个世界,哪怕我身未动,心纵横。

那一刻恍然大悟,一条生命出生,睁眼看见母亲,看见父亲,看见亲人,看见世界。

逐渐成长,才会真正的见世界、见众生、见自己,才会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再到山不就我,我不就山,但山知道我,我知道山,相隔万年不见亦可。

之后明白老庄所说,人间世,乘物以遊心,心游于宇宙。

再回到十几年前我所说的一句话:倘若无以为继,唯有循爱前行。


评论

此博客中的热门博文

超凡力量

中国的农业、农村、农民问题 ---王海滨的分析与解答